欢欢奇妙之旅

If you want a happy ending ,that depends on where you stop your story.

【无授权渣翻】We Are Vain and We Are Blind

“很好,那么……那就是真相。”

坎帕的气味席卷了他,就像是那个拥抱本身一样强力。空气中是医院的消毒味,但其中夹杂着雄性生物的气味,坎帕的气味就像是任何人的指纹一样独特,它入侵他鼻子的速度就和这男人本人入侵霍尔登的私人空间一样快。

霍尔登迷失了自己。仅仅是数息之前他还在他的“战或逃”难题中挣扎着,而一旦被那个人的气味、他的手臂、坎帕他自己所包裹,他的大脑就罢工了。他无法读懂坎帕。他认为自己可以,并非如此。那个拥抱是他所遭遇过的最重量级的惊吓,就像一枚导弹被投入镜面般平静的海洋只为了制造出喷洒的彩带纸屑一般。坎帕一直都在尽情取乐,各方面都是。

坎帕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在其他任何情境下这甚至可以被理解为安慰。然而它所起到的作用不过是提醒霍尔登他体型的巨大。还有那种重压。霍尔登现在可以想象那些漂亮的年轻女孩们的最后时刻了,或许太过真实了。让你自己的最后一眼是凝视着那双隐藏在友好面具下空无一物的眼睛,生长在一个几乎七英尺高的巨人顶上。而且他就死在那些女孩后面。天啊。

他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要再一次追寻坎帕,是因为某些对于这个男人精神状态的不必要责任感吗?

不是这样的。霍尔登终于可以对自己承认。驱使着他的是同一种利己的冲动,它让他在情势艰难时寻求安慰,去求索他现在仍拥有的距离一张友善的面孔最近的东西。

而它属于一名不可饶恕的谋杀犯。

坎帕停止了拍打他的背而仅仅只是抱着他。坎帕抬起了脸,这样他的鼻子就能堪堪接近那个矮小一点儿的男人的头皮。然后他细微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你,也会在精神上与我同在了。霍尔登没法命令自己的身体动起来。

“霍尔登,”这个名字现在感觉起来比光是听来得更强烈,它在他的头顶上发颤,使他反射性地紧张了起来,“你怎么处理的我的卡片?”

他无法停止颤抖。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不颤抖。“我……我把它们挂了起来。”

“挂起来。挂在墙上?”

“是…是的。”他的声音如同耳语。

“好嘲笑它们?”

“不。”对这个回答他能够稍微表现强硬一些。

坎帕离开了他。在他的眼镜后面,他的眼睛是黑色的,冰冷,且像马里亚纳海沟一样幽深。他说话时呼吸喷在霍尔登脸上。

“那么,是为什么呢?”

“为……我不知道。从没有人给我寄过卡片。从来没有过。”

坎帕盯着他看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然后他的左半边嘴角咧起了一个并没有深入眼睛的微笑。

“而我也不会给随便什么人都寄卡片。”他移动了一下身体,这样更多的他都能够压迫在霍尔登身上。并且,是的,他轻微地勃起了。

霍尔登知道他自己也是如此。

“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坎帕喃喃。他的眼镜反射着头顶灯泡的光芒,将他的眼睛藏了起来。“从第一秒钟,你叫他们把我手腕上的手铐取下来开始。你喜欢觉得自己在掌控一切。你喜欢认为自己喜欢掌控一切。但是你我都更加明白……不是吗?”

通过弯曲他的右手食指,坎帕将霍尔登的头掰了回来。霍尔登没有反抗。

“我承认,当你没有来时我很沮丧。”他的指尖在霍尔登颤抖的喉咙上滑过。“我从没有对你发怒过,霍尔登,只是对我感受到的感激不足有点失望而已。你确实多少亏欠了我。”

霍尔登吞咽口水。坎帕的手指跟随他的喉结上下摆动,凸显出微弱的压力。

“我很享受你的陪伴。如果你对自己诚实的话,我认为你最终会发现你也同样享受我的陪伴。”坎帕慢吞吞的单音调的说话方式如同催眠。它将霍尔登推向了这样一种境地,其中蕴含的恐怖已经慢慢软化为…另一种东西。他不能思考,不能定义在他僵硬的大脑里肆虐的情感风暴。手指压迫地更加用力了,不断滑动,最终停在了霍尔登胸骨上方的凹陷上。

“你有没有问过自己,是什么阻止了我杀死你?好好想想。我的剩下整个人生都早交代在监狱牢门里了。他们还能对我做什么呢?剥夺我的电视收看权?”

坎帕抬起了他的头,然后伏在霍尔登的咽喉上。霍尔登能感受到潮湿嘴唇的轻柔触碰。他的喉部肌肉发痒。霍尔登等待着牙齿在他的喉咙上收拢。然而它们从未如此。

坎帕退后,手掌托住霍尔登的后脑勺好将他们两人的脸拉近。他正以他自己的那种方式讥诮着,他的目光直望进了霍尔登的双眼深处。

“就在这里,”他说,“现在我杀死你了。”

坎帕将他们的嘴贴在了一起。他亲吻的样子像个犹犹豫豫的十三岁小男孩,有力却笨拙。他的眼镜撞上了霍尔登的前额。霍尔登在感觉上长似数年的时间里第一次移动了。将手指放上坎帕的下巴,他引导着那个谋杀犯将亲吻深入。他告诉自己这是自我防卫,给予这个笨重的杀手他想要的东西,但就在同一瞬间,亲密接触带来的转变摇撼了他的整个身体。坎帕将一只手放在了霍尔登的背上,另一只宣示占有权地在他头发里缠绕。任何时候他都可以拽住霍尔登的头把他拉回来并咬上去。想象这个画面使一阵恐惧的颤栗顺着霍尔登的脊柱往下,让他在坎帕的嘴里呻吟。坎帕更加用力加深了这个吻,吸吮霍尔登的嘴唇,牙齿几乎用力到要咬破皮肤。他将两人的脸紧紧压近,直到霍尔登开始为了呼吸而挣扎起来。坎帕不是在亲吻。他使人窒息。

坎帕展露出了些微的仁慈,他罢手了。霍尔登在空气中喘息,努力不要咳嗽起来。他的下嘴唇肿了。坎帕带着一种阴郁的满足注视着他通红的脸颊,就如同注视着院子里一条被紧紧束缚起来的狗。他的表情慢慢舒缓了起来,直至他天生带有的充满阴影的空白神情。

坎帕上前一步将食指放在霍尔登的下唇上抚摸。他伸出了他的左臂,像是在缝合伤口似还是怎么的。在他用嘴唇碰触自己受损的部分时霍尔登几乎不敢呼吸。坎帕用他的鼻子呼出了一口气。他的另一只手在霍尔登的肩膀上慢慢爬动,带给他略有安慰性质的压迫。

“你会再回来看我的吧?”这并不真的算是个问题。

霍尔登点头。

坎帕模仿着他的点头动作,因为要坐回床上而低下了目光。床架在他的重量下呻吟。他坐下时双腿自然地展开,手肘搁在大腿上,亲切的目光俯视着他的俘虏。

感觉又重新回到了霍尔登身上。他冲出了房间,穿过大厅,然后崩塌、碎裂。坦奇的话在他的脑海里回荡:你的态度会害了你。它会害了你。它会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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